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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的风总带着点捉弄人的劲儿,早上裹着大衣出门,到了中午又热得想脱层皮。这温差一折腾,脸上干得像老树皮,喉咙也跟含了把沙子似的,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愣是睡不踏实。就在这时候,要是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杂粮焖饭,米香里夹着腊肠的油亮香气,玉米粒甜得像在舌尖上蹦跶,吃一口,浑身的疲惫都像被熨斗烫平了。这饭,不光填肚子,还能让心窝子暖洋洋的,简直是春天里的一剂良药!
说起这焖饭,我得提提老家的婶子。她种了半辈子黑米,眼睛毒得很。她常跟我说,好黑米得抓在手里搓一搓,要是掌心染得跟画画似的,那八成是假货。正宗的黑米泡水后,水会慢慢透出点紫红色,像夕阳洒在湖面上,漂亮得不行。她还教了我一招:黑米、红米、糙米掺着吃,营养搭得满满当当,嚼着有劲,还不怕胖,特别适合那些一边嚷着减肥一边偷吃零食的朋友。
这焖饭做法简单得让人想笑,三两下就能搞定一锅,够三四个人吃得眉开眼笑。准备的材料也不费脑子:黑米、红米、糙米各一小杯,量就按电饭煲自带的杯子来,准没错。腊肠两根,喜欢肉香扑鼻的就多扔一根。干香菇八朵,胡萝卜半根,玉米半根,再备点葱花、生抽两勺、蚝油一勺,香油几滴,齐活儿了!
做起来更是没啥技术含量,厨房小白也能露一手。先把三种米淘干净,泡上一个钟头,泡米的水可别倒,留着焖饭能多几分香气。要是饿得前胸贴后背,泡个半小时也凑合。接着把配菜处理好:腊肠切成小丁,香菇泡软后攥干水切块,胡萝卜和玉米粒也切成差不多的丁。玉米用新鲜的剥粒最好,懒得动手就买现成的,谁也不是来考厨艺证的,对吧?
炒菜这步是整锅饭的灵魂。锅里一点油都不用放,腊肠丁直接下锅,小火慢慢煸,油花一冒,透明得跟玻璃似的,香得人直咽口水。接着丢进香菇,炒到那股菌香钻进鼻子里,再把胡萝卜和玉米粒倒进去,翻炒两分钟,淋一勺生抽,关火。这时候,锅里五颜六色的,像过年摆的果盘,看着就让人心情好。
焖饭的水得拿捏好。泡好的米倒进电饭煲,铺上炒好的菜,水加到刚好没过食材一个指甲盖的深度,差不多是食指第一个关节那么高。生抽、蚝油各一勺,香油滴几滴,摁下煮饭键,剩下的事就交给电饭煲了。饭熟了别急着掀盖,撒点葱花,用饭勺从底往上翻一翻,让腊肠的油脂把每粒米都裹得油光发亮。端上桌那一刻,满屋子都是香味,保准连隔壁家的小狗都得扒着门叫唤。
这饭的妙处,不光在味道,还在细节。腊肠选广式的,甜中带咸,跟玉米的清甜搭得像天生一对。要是换成湖南的辣腊肠,嚯,那股微辣的劲头,能让人吃得额头冒汗,痛快极了。蔬菜千万别焯水,直接炒,胡萝卜脆得像刚从地里拔出来,玉米一咬满嘴甜汁,嚼着都觉得在偷笑。我家那挑食的小祖宗,平时连青菜都不碰,偏偏对这饭爱得不行,一顿能干两大碗,嘴角沾着饭粒还喊着要添。
要说这焖饭有多省心,简直是懒人福音。春天人容易犯困,哪有心思捣鼓一桌子菜?这一锅下去,有粮有肉有菜,营养均衡得像营养师配的餐盘。第二天带到公司,微波炉一热,香味飘得同事都伸脖子问:你这饭咋做的?教我呗!我笑着说,回去试试,准保你家饭桌上多道硬菜。
最近这饭还在我家饭桌上火了一把。前两天我妈过来,吃了直夸好吃,说比她当年做的杂粮饭还香。我笑着说,这不就是您教我的那点手艺,稍微改了改嘛。她乐得不行,非要带点黑米回去,说要给邻居也露一手。瞧瞧,这不就是吃饭的乐趣?一口饭香,能让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