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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金毛犬跑进市人民医院住院部,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,像在找什么人。护士们都惊呆了,这狗从哪儿来的?它竟然走了60公里,只为找到自己的主人!
李大海是个48岁的货车司机,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,穿上旧夹克,准备出门跑货。他的金毛犬大黄总会摇着尾巴送他到院子门口。这是他们五年来每天的习惯,简单又温馨。大黄是李大海五年前从朋友家抱来的小狗崽,那时只有巴掌大,现在已经长成一条壮实的大狗。
那天早上,李大海照常拍拍大黄的头,叮嘱它在家好好待着。他开着蓝色货车,载着一车建材去市里,计划下午四五点回来。大黄趴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,耳朵竖着,等着主人熟悉的脚步声。可这一天,它等了一整天,巷子口始终没有那辆货车的影子。
中午,邻居张大妈过来串门,看到大黄趴在门口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她嘀咕着:“大海这时候该回来了啊。”大黄抬头看看她,又继续盯着巷子口。到了傍晚,大黄开始急了,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,嘴里发出低低的叫声,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。
夜里十点,食盆里的狗粮一口没动。大黄趴在门口的石台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巷子。深夜十二点,县城安静得只剩路灯,大黄还在等。它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着光,像在告诉自己,主人一定会回来。
第二天早上,大黄还在门口,没回窝睡觉。张大妈越看越不对劲,试着给李大海打电话,可没人接。她心里犯嘀咕:“这人不会出事了吧?”大黄的焦虑更明显了,它开始在院子里转圈,偶尔对着大门叫几声,像在喊主人快回来。
第三天,消息终于来了。另一个司机老刘骑着摩托车找到张大妈,说李大海在市里突发阑尾炎,做了手术,正在市人民医院住院。张大妈松了口气,可看着大黄,她又犯了愁。这狗等得眼睛都红了,怎么跟它说主人没事呢?
第三天晚上,大黄做出了决定。它要去找主人。它跳上院门口的石台,翻过一米五高的门,第一次独自离开家。沿着李大海平时开车的那条路,大黄开始了它的旅程。它穿过县城的每条街,嗅着空气,找遍了货运市场、小饭馆,可没有主人的味道。
下午,大黄路过一个小村庄。几个孩子围上来,喊着:“妈妈,有条大狗!”村里的女人拿了碗剩饭和一块肉放在地上。大黄吃了几口,抬头叫了两声,像在说谢谢,然后又上路了。女人看着它的背影,感叹:“这狗肯定有急事。”
第四天,大黄翻过一座小山,爪子被石头划得满是伤痕。夜里山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它几次差点摔下去,可还是咬牙爬到了山顶。远处城市的灯火亮起来,大黄知道,主人可能就在那里。它下山后走进市区,高楼、车流、喧闹的人声让它有点怕,可它没停下,鼻子一直在嗅,寻找那熟悉的气味。
在市中心的一个广场,大黄累得腿都软了。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大爷递给它一个热乎乎的红薯,大黄舔了两口,继续走。老大爷摇摇头:“这狗在找啥?这么拼命。”大黄没理会,径直走向市人民医院。
医院门口,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让大黄有点晕。它在门口转了一上午,保安看它温顺,也没真赶它。中午,大黄从侧门溜进住院部,一层一层地找。它走到每个病房门口,仔细嗅嗅,摇摇头继续往前。护士们议论纷纷:“这狗在干啥?跟侦探似的。”
李大海躺在内科病房,手术后第三天,他心情很糟。他担心大黄,邻居说它不见了,他总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它。病友老张安慰他:“狗跑不了,估计在家附近转转。”可李大海知道,大黄从没离开过院子,肯定是急了。
护士小刘进来测体温,随口提到:“医院里来了条金毛犬,跑来跑去像找人。”李大海一听,心跳加速:“什么样的狗?”小刘描述了脏兮兮的金毛,李大海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:“不会是大黄吧?”他想下床去看,可医生不让乱动,他只能躺在床上,心里默默祈祷。
下午,走廊里一阵骚动。有人喊:“那条狗上三楼了!”李大海屏住呼吸,盯着病房门口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一条满身泥土的金毛犬出现在门口。它停下来,鼻子用力嗅了嗅,突然抬起头,眼睛直直看向李大海。那一刻,时间好像停住了。
“大黄!”李大海喊出声,眼泪一下涌出来。大黄发出一声长长的叫,冲向病床,爪子在地板上滑了一下。它跳到床边,用头蹭着李大海的手,嘴里发出呜呜声,像在诉说这几天的辛苦。李大海摸着它的头,哽咽着说:“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?”
病房里的人都看呆了。老张擦擦眼角:“六十公里,这狗是怎么办到的?”护士小刘抹着眼泪:“这得有多深的感情啊。”大黄趴在床边,眼睛一刻不离主人,像怕他再不见了。护士长过来,本想按规定赶狗出去,可看到这场景,她心软了:“让它待一会儿吧。”
李大海发现大黄爪子上有伤,毛发乱糟糟,眼睛布满血丝。他心疼地说:“你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。”大黄舔舔他的手,安静趴下,像在说:“找到你就好了。”病友们纷纷感叹:“这狗太有灵性了,简直是奇迹。”
第二天,李大海恢复得不错,医生说他再观察一天就能出院。病友们帮大黄买了狗粮,还找来洗发水和毛巾。李大海在医院洗手间给大黄洗澡,脏水流了一地,金黄色的毛发终于露出来。大黄配合得像个乖小孩,洗完澡又成了那条帅气的金毛。
出院那天,护士们依依不舍地跟大黄告别,有人还塞了点零食给它。李大海坐上朋友的车,回头看着医院,感慨万千。大黄趴在他脚边,尾巴轻轻晃着。朋友笑着说:“这狗的鼻子比导航还准。”
回到县城,大黄一进院子就跑到自己的窝,嗅了嗅,像在确认家还在。李大海买了牛肉,给大黄煮了一顿大餐。大黄吃得香极了,时不时抬头看看主人。从那以后,李大海再没让大黄独自在家超过一天。他知道,这条狗对他的感情,比什么都珍贵。
这个故事很快在县城传开,有人觉得是巧合,有人说是奇迹。李大海却明白,这是大黄用60公里的路程,证明了它对主人的忠诚。你说,这一人一狗的感情,是不是比很多人都深?如果是你,遇到这样的伙伴,会不会也感动得掉泪?